风吹江城

一座小城,守着一支江水,或者说,一支江水,依傍着一座小城。

不是非要从主观,将城与江分别对待,而是存在客观的风,让两处差异太大。城中的风,总是迈着轻缓的步子,穿越楼宇,跨过道路,抚摸青春少年的脸颊,吹荡多情少女的心房。江边的风,却如同脱缰野马,呼啸着掠过江面,惊起片片水花,令人心生畏惧。

生活在城中的老人,不断告诫青涩的少年们,江边的风是惹不起的神灵,一旦被迁怒,注定无路可逃,倘若不屈服,就会遭受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。

可朝气蓬勃的少年们,哪一个不心怀好奇。他们结伴而行,站在江边,站在狂风中,数着浪花朵朵,张开双臂拥抱远方,放声歌唱,呼唤着心中的爱。

一年又一年,哪些少年乘着江风起舞,哪些少年在跟着城风诉诸平常,早已分不清楚,没人记得。只知道,自江边分开之后,他们就没有再联系,再有同样的信仰,再感受一样的风。

风吹江城,吹散了自己,吹散了灵魂。可那多像是命运啊!总有人选择静静等待,把耐性熬成神奇的济世良药,也总有人选择登上狂奔呼啸的马车,排山倒海风卷残云般冲破一切障碍。

风吹人心,人心如花,不待风吹自落。明媚是一种选择,阴雨也是一种选择,可以选择晶露,也可以选择云雾,世事本就是开怀一笑,然后千娇百媚。

风继续吹,如此随性,一分为二,人又为何不能有千面,正如林夕妙言:“我就是我,颜色不一样的烟火。”云卷云舒是云的事,鸟飞鸟栖是鸟的事,花开花落才是我的事。人生是随性,是不趋之若鹜,是不一味附议,是不被忽略,是不迷失自我,是选择自己的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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